观众们看不到屋内的画面,但是能清楚地听到他们两人之间交流的内容,闻言直接就爆炸了,一个个激动得恨不得冲出屏幕:
“卧槽卧槽卧槽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有狼女仆”
“啊啊啊啊啊先生的裙子下面有什么”
“草草草,我已经脑补出来了,从裙子下面把尾巴揪出来,然后轻轻一捏......嘿嘿”
“啊啊啊啊夏总你好会啊妈的”
“靠,他要是没摸先生的大腿我把自己的大腿砍了”
“当众耍流氓是吧!让我康康!!”
“等下等下,先生可能是狼吗?我怎么感觉先生是好人呢?难道是我有滤镜?”
“嘶,我也没想过,但稍微代入一下......如果先生是狼,好像更带感了啊!”
“如果先生是狼......夏总,危!”
“黑黑的屏幕中映出了我变态的笑容,妈的,吓老子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
搜查室内,祁竹生咬着牙想要合拢双腿,但是夏宸的膝盖卡在他的双腿之间,使得他根本没办法动作。
那双手沿着祁竹生的腿弯处一路往上,终于摸到了被领带环绕的地方。
领带之下匕首的硬度让夏宸的动作一顿,祁竹生蓦然闭上了眼,心说完蛋。
未曾想下一秒夏宸却轻笑了一声:“好可惜啊,居然没有发现狼尾巴。”
祁竹生一愣,随即立刻睁开了双眼,扭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夏宸。
黑暗之中,他对上了夏宸似笑非笑的眼神,祁竹生瞬间便懂了——夏宸什么都明白,但他选择了包庇。
这是为什么?祁竹生被夏宸按着靠在门上,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想法。
按夏宸的性格,他只是因为偏爱就选择包庇倒也说得过去,毕竟这小子做出什么事来似乎都不奇怪。
但祁竹生总感觉不对......如果只是因为偏爱,夏宸最有可能干的事就是现在就把事情挑明,然后借机要挟祁竹生给他做点什么......当然,能不能播就是另一件事了。
而现在的情况则更像是另有隐情。
祁竹生靠在门上正思索着,夏宸的手突然从裙摆下面又探了进来。
祁竹生骤然睁大了眼睛,颇为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但是他又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观众们听到,于是他只能靠在门上任人鱼肉,唯一能做的就是抬手按着夏宸的手腕,企图做一些反抗。
不过这点反抗在夏宸那里简直不够看,夏宸轻而易举地便摸到了领带的地方,而后轻轻一抽,领带便被他直接抽了下来。
“——!”
祁竹生骤然睁大了双眼,下意识合拢了双腿,从丝袜边缘翻出来就要掉下去的匕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他夹住,匕首未开刃的刀刃刚好卡在了大腿之间,被挤压得微微变形的腿肉颇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觉。
夏宸探手下去一摸,而后轻轻轻笑了一声,故意握着匕首往外抽了几分。
未开的刀刃被人带着从□□抽离,游走在刀尖的刺激感使得肾上腺素激增,祁竹生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夏宸的意思,他陡然红了脸,忍无可忍地按住了夏宸的手。
夏宸挑了挑眉,顺势给祁竹生比了个口型:“先生难道想暴露吗?”
祁竹生呼吸一滞,知道自己这是被威胁了,抿着唇和夏宸对视了良久后,他妥协地松开了手。
夏宸见状轻笑了一下,低头在祁竹生抿着的双唇上印下了一个吻,而后握着匕首轻轻挑起了祁竹生散在耳边的头发,学着对方的样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乖孩子。”
祁竹生脸色爆红,地位颠倒的感觉使得他从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羞耻感。
再加上狼人身份可能已经被发现的恐惧,使得祁竹生的呼吸都跟着加重了几分。
观众们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屋内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夏宸小声说了什么,而后响起的便是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如果是直白的画面可能还不足以这么挑动观众们的神经,但越是隐晦,越是让人感到刺激。
东方人喜欢的永远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观众们听到这阵动静后瞬间就受不住了:
“啊啊啊啊灯光师呢!!快开灯啊啊”
“让我听听到底说了什么啊!!”
“草草草这个忽然加重的呼吸声,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啊!!”
“搜身懂吗?就是检查身体,很正常的,不要大呼小叫”
“检♂查身体”
“可恶啊,少爷强制搜女仆的身,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有如此荒谬之事,快让我看看到底有多过分!”
“好家伙,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这到底是你们俩谁在喘啊啊啊喘得好好听啊啊啊”
祁竹生眼睁睁地看着夏宸把那把匕首放在了他自己的内衬里,他眼皮一跳,还没等他开口问这小混蛋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便听见夏宸笑道:“可惜没有发现女仆先生的尾巴......好了,该轮到先生搜我了,请不用怜惜我。”
祁竹生和他对视了三秒,而后抬手摸向了他的怀里,夏宸故作讶异道:“先生上来就摸腹肌,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啊?”
祁竹生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而后故意在他的腹肌上掐了一把:“就是占你便宜又如何?”
夏宸被他掐得呼吸一滞,回过神后可怜兮兮道:“先生要是占便宜也占点大的嘛,腹肌有什么好摸的?更好摸的还在......”
眼看着这小流氓说得越来越离谱,祁竹生脸一热,抬手便从对方的怀里把那把匕首给抽了出来。
“哇哦,被发现了。”夏宸演技非常拙劣,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好好演,“先生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祁竹生挑了挑眉,握着匕首轻轻在夏宸的胸前划了一下,而后看着他轻笑道:“夏总不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身上有凶器吗?”
见祁竹生如此自如地倒打一耙,夏宸抬手握着他的手道:“先生觉得呢?”
“我觉得?”祁竹生握着匕首在他的胸前戳了一下,“藏匿凶器,阿宸难不成是狼人吗?”
夏宸好整以暇道:“我说我不是,先生信吗?”
祁竹生当然信,因为他才是狼人,他自然知道谁是真正的狼人。
祁竹生有点搞不清楚夏宸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闻言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演:“信不信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样啊。”夏宸说话间摸上了祁竹生的腰,轻轻凑到对方耳边撒娇道,“那先生能不能看在我们两人的关系......包庇我一下?”
这句话说得清晰可见,观众们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你们俩什么情况?!把话给我说清楚!!”
“啊啊啊狗狗撒娇谁能顶得住啊”
“撒娇的狗狗最好命嘿嘿嘿”
“什么!!你原来真的带了凶器,我靠夏总原来是狼人么?”
“我就说他这副乐子人的样子像极了狼人!!之前跟我赌的人呢!掏钱来!”
“包庇他!!啊啊啊这要是我我直接把命都给他!!没有能拒绝会撒娇的甜1!!”
“草,完蛋,我感觉夏总要被祁先生卖了”
“哈哈哈哈哈确实,祁先生一看就是正直无比的大美人,管你多可爱,是狼就给我死”
如果祁竹生是好人,说不定他真的会和观众们想的一样大公无私,但可惜,他是狼人,而且他完全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
祁竹生回过神后总感觉夏宸话里有话,因为他做的这一系列操作根本没有必要,如果他想揭发自己是狼人,那拿到匕首直接举报就好,如果他想包庇,那就直接包庇就好,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祁竹生不得其解,半晌又被夏宸催促一般地蹭了蹭后他才勉强回过神。
“......好。”祁竹生勉强道,“那这把匕首......”
夏宸抬手从他手中接过来了那把匕首:“我自己收着就行,先生只要别跟别人说就行。”
这把匕首实际上真正的凶器,祁竹生突然有些明白了夏宸的意思——他把匕首拿走,实际上是为了威胁自己。
但明面上夏宸又让祁竹生“包庇”他,那么他的实际意思就是......让两人绑在一条船上,互相都拿着对方的把柄。
......这又是何必呢?
祁竹生不得其解,但最终还是松了手,任由夏宸从自己的手中拿走了那把匕首。
“好了,既然先生选择包庇我,那我我们两个人之后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夏宸轻笑道,“先生可不能食言哦。”
祁竹生有心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打算等晚上找机会问问他。
“......嗯,不会。”祁竹生收敛了神色道。
夏宸见状勾了勾嘴角,而后突然弯下了腰,祁竹生吓了一跳,刚想张嘴问他要做什么,下一秒便看见夏宸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领带。
祁竹生这才意识到腿上松垮得快要掉下腿弯的丝袜,他回过神后抿着唇没有再动作。
夏宸见状轻笑了一声,就那么蹲在祁竹生的裙下抬起了手,掀开他的裙摆将领带缠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过于暧昧了,再加上屋内昏暗的气氛,当夏宸的手碰到祁竹生时,他靠在门上差点软了腰。
片刻之后,夏宸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笑着拍了拍手:“好了,我还绑了个蝴蝶结,先生要不要看看?”
祁竹生的回答是红着脸转身,直接推门走出了这个情况突发的屋子。
夏宸见状一笑,而后抬脚跟了上去。
走出屋门后,祁竹生立刻收敛了情绪,装作无事发生地往圆桌走去,然后他便发现——他们两人出来的好像是最晚的。
其他人早就完成了搜身,见他们两人出来,其他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祁竹生脸上一热,而后开口道:“没有发现有问题。”
楚涵闻言欲言又止,云墨却公事公办道:“楚涵身上发现了一把小刀。”
祁竹生闻言一愣,楚涵分明是好人,他怎么会有小刀?
“那把小刀是我用来割绳子的!”楚涵为自己辩解道,“我真的是好人,而且是平民,什么身份也没有。”
刑渊闻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青玄也从我身上搜出来了一罐毒药,这难道能说明我是女巫吗?不能吧。这个搜证据的过程很明显跟剧本杀一样,带刀的不一定就是狼人,只能说有嫌疑。既然第一天的死者死于利刃造成的伤口,那么只要是身上带刀的就有嫌疑。”
“对。”云墨顺势道,“有凶器的不一定就有嫌疑,各位如果是好人,而且屋里也有相关的物品,不如直接拿出来,清者自清。”
云墨一个狼人说出这种话,明显是在搅混水,只要搜出来的东西越多,那么局势就越对他们有利。
祁竹生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场上的情况,发现其他人听了云墨的话后,纷纷露出了赞同的表示,但没有一个人出来承认自己屋里有东西。
洛尔因为感觉自己被针对了,今天晚上压根就没来,成元应该是安慰他了。
这两个脑子不大好用的人一走,场上剩下的自然都是聪明人。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说,那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夏宸笑道,“直接开始搜索吧。”
众人闻言也同意了,而后他们便在主持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各自的房间。
大家玩着玩着也都真上了头,他们六个男人,动真格的搜查起来就差把床掀起来看看了。
那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东西都被他们给搜了出来,基本上没有能幸免的。
陈青玄的屋里搜出了那把斧子,云墨到家门口时主动交出了一把绳索,刑渊身上带着一罐毒药,屋里居然还有一把菜刀,夏宸见状忍不住调侃道:“好家伙,不愧是厨师,家伙就是齐全。”
刑渊闻言连忙道:“都是节目组安排的,我可一点也没动啊。”
然而到了夏宸的住处,众人搜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众人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夏宸身上,夏宸见状耸了耸肩:“有东西代表有嫌疑,但我们这些真没东西的,那可就是真的无辜了。”
理确实是这个理,众人实在在他屋内翻不出东西,最终只得把所有物品放回了远处,而后朝着最后一处——祁竹生的住处走了过去。
祁竹生的匕首此刻正在夏宸身上,他自己确实问心无愧,所以当众人把他的床头柜拉开时,他几乎是毫无防备。
于是那一抽屉领带就这么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下,观众们见状都看傻了,半晌才陡然回过了神:
“卧槽卧槽卧槽祁先生的床头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领带?!”
“我的天,这不是那个什么的牌子吗,我靠菲奥什么那个牌子吗”
“据说这一条几万,我靠,夏总好有钱”
“草,这一柜子上了吧,居然就这么堆在这里”
“突然感受到了夏总的霸总之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领带都是祁先生的?”
“怎么可能!花红柳绿的,一看就不是先生的风格好吗”
“草笑死,神他妈花红柳绿的,过于符合夏总的性格了”
“等一下!!重点难道不是这些领带都皱巴巴的吗!!啊啊如实招来你们到底用这么贵的领带干什么了!”
观众们都看出来的事情,在场的嘉宾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众人看了看那抽屉形迹可疑的领带,又忍不住看了看祁竹生和夏宸。
夏宸一副泰然自若,就差把“没错,那就是我的领带”几个大字写脸上了,但是祁竹生却臊得有点脸热,他宁愿被发现的是那把匕首,也不想把这一抽屉领带公之于众。
好在洛尔不在,其他嘉宾的情商都是在线的,他们故作严肃地探讨了一下领带勒死人的可能性,最后经过祁竹生的同意,他们只挑了一根色彩没那么鲜艳的领带作为疑似的凶器带走了。
祁竹生整个人都快烫熟了,当众人终于打算离开时,他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当他最后一个准备走出卧室时,他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祁竹生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下后见大家没有发现,他连忙走到床头拿起了手机,快速扫了一眼后发现是节目组发来的消息,只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狼人,您好。因为您昨天晚上没有对少爷下手,那么作为女仆,您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将不能再对少爷下手。而且您需要以各种方式保护少爷不被其他人杀死,在最后一天到来之前,如果您二人中有一人死亡,那么您二位将全部出局。您的胜利条件变为:在游戏的最后一天前保护少爷,在最后一天时亲完这些内容后立刻便明白了夏宸今天那些动作的意思,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
恐怕夏宸早就收到了这通短信,所以才会后今天那些动作。
但如果按这条短信的要求下去,这把游戏对于他来说,胜利的目标就变了,原本是杀死神或者民,现在的目标变为——尽可能地杀死除了“少爷”和“女仆”之外的所有人,最后,在游戏结束的那天晚上杀死“少爷”。
等于说,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狼人中的叛徒,而夏宸,在好人之中的角色也发生了相同的调整。
他们是独立于狼人和好人以外的第三方,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想到这里,祁竹生的呼吸不由得一滞,这未免有些过于刺激了。
就在此刻,夏宸突然从卧室外面探出了一个脑袋:“先生?”
祁竹生陡然回过了神,放下手机后向夏宸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祁竹生突然抬手抓住了夏宸的衣领,而后轻轻一扯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夏宸立刻止住了话头,整个人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愣在了原地。
可惜直播镜头已经跟着其他人离开了,没能把这一幕拍下。
祁竹生看着眼前英俊中又透着一丝迷茫的小狗,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脸,而后故意越过他往前走去。
果不其然,夏宸见状连忙跟了上来,他一脸兴奋地想开口,但是直播镜头就在前面,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眼巴巴地看着祁竹生。
祁竹生故意晾了他一会儿后很快便破功了,扭头看着夏宸道:“你觉得谁是狼?”
夏宸闻言立刻明白了祁竹生的意思,但是其他人就在前面走着,他只得耸了耸肩:“这才第一天,我脑子不好用,分析不出来。”
但他的手上却比了一个3又比了一个5,这代表的是圆桌上的次序,3是陈青玄,5是云墨。
祁竹生见状有些讶异,没想到这小混蛋居然真的能裸点三狼。不过他很快便回过了神,而后点了点头,表示了对夏宸的赞同。
有了狼队的内应,夏宸也跟着定下了思绪。
众人回到别墅内,纷纷在圆桌旁落座。
叶军把他们搜到的东西全部摆在了桌面上,而后开口道:“昨天晚上死亡的是1号洛尔以及2号成元,由于没有警长,发言顺序重新抽取,各位有异议吗?”
众人纷纷摇头。
叶军拿出了一个新的盒子,把他递给了自己左手边的夏宸。
夏宸随手抽了一张卡出来,只见上面写着:“3。”
三号是陈青玄,祁竹生见状一顿,忍不住看了陈青玄一眼,今天的狼队会有一个人出来跳预言家,按着他们昨天晚上的商议,这个人是云墨,那么陈青玄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不说错,为云墨跳预言家做准备。
如果祁竹生是一头普通的狼,那么这个顺序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好的,但显然他不是,如果狼人直接控场,那么他和夏宸都会出局。
就在祁竹生抿着唇思考对策时,叶军接过卡片开口道:“那么,从三号开始依次往下发言。请三号陈述自己的观点。”
陈青玄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反应的,一时间有点慌张,回过神后连忙道:“那个,既然大家屋子里都发现了凶器,那我觉得我的那把斧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可以作为抗推位,如果大家不知道投谁的话可以投我,我无所谓的。至于谁是狼人......嗯,其实我感觉夏总还挺有嫌疑的,毕竟他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就这样吧,过。”
陈青玄的发言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为了装好人,说出了“大家如果不知道投谁的话可以投我”这种话,祁竹生闻言眼神一变,心下多少了有了一些打算。
四号是刑渊,他的发言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但也没什么信息量。
五号是云墨,他没有那么多废话,闻言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场上已经死了一匹狼了,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是真正的预言家,昨天我站出来的原因相信大家也能理解,没有正常预言家会在第一天毫无查验的情况下跳出来。
我昨天晚上验的是夏总,他是好人,先给他发一个金水。至于场上剩下的局势,我用我的分析给大家简单盘一下。
鉴于洛尔第一天就跳预言家,所以我没有验他,自动把他当成了狼,想必女巫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才会在昨天晚上刀了他。但是成元的做法让我有些无法理解,如果他也是狼,那么在他的队友已经悍跳的情况下,狼队再派一只狼出来送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是好人,只是害怕真的预言家死去所以才跳出来挡刀。
我原本打算第二晚验成元的,但是成元第一晚就死了,所以我觉得他是狼的可能性很小。
现在场上应该还有两头狼,今天晚上狼人肯定会来刀我,希望女巫能救一下我,能让我再验一轮人。下一个我打算验的是祁先生,抱歉,毕竟这场上您二位是最聪明的。”
从云墨的发言可以听出,他是一个会玩的老玩家,如果祁竹生是一个正常的狼人,那么此刻他就应该欢呼了,因为狼人就要赢了。
但很可惜,他不是,所以他为此犯起了难——狼人队友过于聪明杀不了该怎么办?
六号是楚涵,他的发言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事情到了这一步,场上一共六个人,三狼控场,按理来说游戏已经结束了,只要三匹狼绑票,眼下没有警长,好人根本冲不动票,这一点云墨非常清楚,他颇有些胜券在握的感觉。
祁竹生也明白,在这种局势下,他如果表现得太明显,很容易被云墨怀疑,而且云墨现在跳了预言家,投票基本上是不可能把他投出去的,那么能开刀的也就只剩下陈青玄了。
祁竹生默默在心底道了一句对不起,而后镇定地开口道:“首先,云墨的这个预言家我认,至于我本人,我是一个平民,不建议你在我身上浪费验查的机会,当然,如果你非要验也可以。
其次,我觉得不能因为每个人的屋里都有疑似凶器的东西就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置之不理。主持人之前说的很清楚,昨天晚上的有一个死者身上有利刃造成的伤口,那么很明显可以排除绳索以及毒药,这下范围便小了不少。但青玄刚刚又说我们如果没有什么可投的可以投他,狼人一定是怕死的,只有好人才会这么说,一时间我也没办法确定......听听之后的人怎么说吧。”
祁竹生发完言后,最后一个发言的便轮到了夏宸。
众人的目光移了过来,夏宸看了陈青玄和云墨一眼后开口道:“五号的这个金水我先不收。因为我觉得你不是真正的预言家,理由很简单,你信誓旦旦地说那个姓洛的是被女巫毒死的,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你是预言家,不是女巫也不是狼人,那你是怎么知道昨天晚上的刀口开在哪里的?
如果你没给我发金水,我这次肯定跳出来打你,但鉴于你给我发了一个金水,而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好人,所以今天晚上这一场我先不动你。毕竟如果我金水反水,全场身份最高,这样对你也不公平,所以等到明天你第二次的验人信息出来后,我再下最终的判断。
那么我就只能说一下三号了。三号,你的发言很可疑,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有,你仿佛是为了故意撇清自己一样,上来就把自己斧头的事揭过去了。而且就好像做贼心虚一样,硬要说我没有凶器,所以全场最可疑。这个逻辑就很有趣啊,有凶器的没有嫌疑,没有凶器的反倒成了狼人,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怪怪的吗?
而且三号的斧子和四号的小刀是全场两个带刃的,那么他们两个中必出一狼,既然三号说了,大家不知道投谁的时候可以投他,那这样,今天先把三号投出去,明天看四号和五号的发言再来判断投谁。
希望好人能跟我走,我一定会带大家赢,我的发言完毕,就这样。”
因为之前在小屋里发生的事,观众们都以为夏宸是狼,听了他这么具有煽动性的发言后,大家更是激动了起来:
“好家伙,我差点就被夏总骗过去了”
“可恶啊!!这个绿茶也太会伪装了!”
“夏总分明就是狼,还在说别人是狼人!!但我怎么这么想看他赢呢,嘿嘿”
“啊啊啊啊运筹帷幄的狼王真的好酷啊,我也想看夏总带着狼人赢!”
“但是他说的好对啊,云墨如果是预言家为什么会那么信誓旦旦地报出昨天晚上的刀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云墨是狼,夏总也是,所以他们俩在双狼互踩?”
“!!有可能!”
“刺激刺激,果然嘴越甜的男人越会骗人!!祁先生小心你老公!”
“先生表示:晚了,已经被骗走了”
“哈哈哈哈狼人少爷x一无所知的懵懂女仆,我真的好可以”
观众作为半个上帝视角的人都被夏宸蒙骗成这个样子,那就更不用说在场的其他嘉宾了。
经过夏宸这一番发言,投票的结果自然是一边倒的指向了陈青玄。
云墨听完夏宸的发言后心下有点紧张,但他一想到好人只有三个,根本不足为据,所以他就随便投了一个,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祁竹生居然也跟着投了陈青玄。
好人三票加祁竹生一票,陈青玄出局。
感受到云墨投来的视线,祁竹生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心底则考虑起了待会儿该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陈青玄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投出去,愣了一下后憋出了一句遗言:“......我真的是好人,不过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第二场圆桌会议在陈青玄的遗言中落下了帷幕。
众人回到了各自的住处,等候第二个夜晚的来临。
晚上九点,祁竹生在寒夜中来到了别墅,刚一进门,他便听见云墨开口道:“祁先生今天为什么投青玄?”
祁竹生立刻把准备好的托辞说了出来:“夏宸已经怀疑你和青玄了,以他对我的了解,如果我投票时稍有不慎,他下一个怀疑的就是我。”
云墨不解道:“可是我们三狼控场,只要绑票,原本是可以赢的。”
祁竹生叹了口气道:“......不好意思,我也是回到住处盘算一下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我是第一次玩狼人杀,实在抱歉。”
听到他居然是第一次玩狼人杀,云墨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原来祁先生是第一次玩啊,那没事没事,我还以为你是老玩家呢。第一次玩能玩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刚刚是我说话冲了,抱歉,先生别往心上放。”
祁竹生心下实际上有点对不起云墨,但是面上却还是道:“没关系,那么今天晚上刀谁?”
云墨直截了当道:“刀我。”
祁竹生愣了一下:“刀你?”
“对。”云墨点了点头,“我今天已经跳了预言家,如果今天晚上不刀我,那么其他人肯定会有怀疑,我明天就更难取得他们的信任了。女巫手里还有一瓶解药,形式已经明朗的情况下,女巫之八十会救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应该死不了。这样的话,既能取得女巫的信任,又能骗到解药,两全其美。”
祁竹生心下对于女巫到底是谁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于是他点了点头道:“好,那今天晚上就刀你。”
决定好了目标后,两人走到云墨的住处门口走了个形式,主持人按了一下云墨门上的按钮,他的门前立刻出现了一个标记。
做完这一切后,祁竹生挥别云墨,转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然而到了住处门口,祁竹生却发现屋里的灯居然是亮着的。
这画面出现在深夜着实有点惊悚了,不过祁竹生很快便回过神意识到了屋内的人到底谁。
他放松下来后有些疲惫地推开了门,看都没看一眼便往卧室走去,打算先换上睡衣再去洗澡。
事实证明他猜的一点都不错,他刚一进卧室,夏宸便从门旁边探出了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祁竹生累得不行,便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夏宸见状带着笑意压了下来:“让我看看女仆先生今天带的凶器是什么。”
祁竹生仰面躺在床上懒得反抗,夏宸搜了半天,不过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愣了一下后反身把祁竹生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怎么回事?小女仆今天心情好,没有杀人吗?”
祁竹生闻言一笑,抬手从夏宸的内衬中抽出了那把匕首。
刀尖近在咫尺的危险感觉让夏宸整个人愣在了床上。
祁竹生的神色间有一丝倦意,他懒懒地握着匕首。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过于具有蛊惑性了,淡漠中带着慵懒的神态,再加上他手下危险但又迷人的动作,巨大的割裂感把夏宸迷的都看直了眼,身体更是极度诚实。
祁竹生见状手下微微一用力,满意地听到了夏宸的吸气声。
他轻笑了一声,抬起那张恍若神祗般好看的脸庞,一眨不眨地看着夏宸,那双眼睛漂亮到引人堕落。
“正是因为刚杀了人,所以才心情好。”祁竹生的脸上带着笑意,他的一只手握着匕首抵在夏宸的身下,另外一只手则抬起来勾住了夏宸的脖子,而后轻轻往下一拉,凑到对方耳边道,“你不害怕我也对你动手吗?我的小北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