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继母难为2
“昕娘,老身自认为从你进府就待你不薄,侯夫人该有的尊重我也给了。”老夫人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唐昕。
锐利的目光如果是原主,肯定早就吓得胆战心惊。
只是可惜,遇到了唐昕。
唐昕微微低头,“儿媳知道,自是感激母亲。”
“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虽然疼爱萧玥,但是也不能不给唐昕面子,怎么说明面上她都是萧玥的母亲。
继母也是母,这也是老夫人没有立刻发作的原因。
唐昕并没有回答老夫人的话,反而看向靠在老夫人怀中对自己怒视的萧玥。
“不知道玥儿是怎么说的?不如先跟我说一遍,我也好知道是不是跟我知道的有出入。”
唐昕的话让老夫人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之前她在替萧天祥求娶继室的时候,专门挑了性子柔顺好拿捏的,就是害怕后娶的这个会给两个孙儿吃苦。
事实证明如此,虽然成婚之后萧天祥下落不明的失踪,但是唐昕却丝毫没有怨言,对两个孩子的事情也从来不敢插手。
这个情况老夫人是满意的,只要两个孙儿不被欺负,唐昕的心情自然不会多考虑,但是明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萧玥看着唐昕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火气立马被挑起,“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你没打我?”萧玥呼吸都粗了几分,想到刚才那女人往她屁股上打的几下,她都要羞愤死。
更何况还是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丫鬟看着,她还要不要脸?唐昕轻轻叹口气,没有否认,“不错,我确实打了你。”
这话一出,不仅是萧玥诧异,就连老夫人也很惊讶。
没想到唐昕居然承认她动了手,她真是要撕开虚伪的面具了吗?萧玥一直觉得继母肯定就是装模作样,什么柔顺,那都是假的。
看看吧,这才进门多长时间,这就暴露了。
唐昕也没让她们等太久,又缓缓开口,“那你有没有和你祖母说,我为什么打你?”
那自然是没说的,萧玥心虚地眨眨眼,抿唇不语。
老夫人一看,哪里还能不知道萧玥亏心,但是她向来偏疼孩子,随即不悦开口,“老大家的,你有话就直接说,不用在这打哑谜。”
“回母亲话,”唐昕也不绕弯子,而是开门见山的开口,“我之所以打了萧玥,是因为她要将三姐儿推到假山下面。”
“不仅是因为这个,更是因为她目无尊长,口无遮拦。”
“母亲,玥儿今年已经七岁,再过几年就是大姑娘了,要是她这种泼辣的名声传出去,日后人家怎么看我们侯府的闺女?”
唐昕这话一点都没危言耸听,要知道在这古代,女儿家的名声极其重要。
假如一个家族中一个女儿败坏了名声,那其他人也不落好。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在古代这种大家庭下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假如萧玥不好的名声传出去,那必然会给整个侯府未出嫁的女儿带来不好的影响,甚至于已经出嫁的都会受到波及。
就算老夫人再疼爱萧玥,也不敢拿侯府的名声开玩笑。
老夫人脸色有点难看,她看向萧玥,叫她目光有点躲闪,哪里还不知道唐昕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念安堂里的气氛有点冷凝,唐昕又轻飘飘开了口,“我承认之前打人,是儿媳不对。”“本来如果她只是推了三姐儿,我倒可以只是说说她,但是她对着我问我是个什么东西?”唐昕说到这里拿起手中帕子假装抹眼泪。
“母亲,自古继母难为,我也知道。”
“自始至终,我也从来不敢过问两个孩子的事情。”
“但是今天的事情让我意识到,如果放了他们两个这样肆意生长,最终祸害的还是我们侯府。”
唐昕的话让原本就静寂的念安堂更加静谧。
老夫人铁青着脸,缓缓松开搂住萧玥的手。
“跪下!”
萧玥脸上都是得意之色,“听见没,祖母让你跪下。”
继室又怎样?还不如要在她娘亲牌位面前行叩拜。
她是正儿八经的候府嫡女,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继室能够动手的。
“我叫你跪下!”老夫人眼里都是失望,“玥儿,你的教养呢?这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说的话?跪下!”
萧玥惊愕地看着老夫人,又看了看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唐昕,最终在老夫人的威压下,委屈的跪了下来。
“你可知错?”老夫人一脸严肃,她没想到萧玥居然性子变成这样,当着她的面就敢大放厥词。
萧玥咬着唇,脸上都是倔强之色,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看到她这样,老夫人如何不怒?小小年纪不敬长辈,与姐妹不和,这性子如果不别过来,日后正如唐昕所说,这等名声要是传出去,长大连亲事都难。
“来人,请家法!”老夫人看萧玥梗着脖子,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错误,更是生气。
旁边的吴嬷嬷一惊,“老夫人,这……”
“去!我还使唤不动人了是吗?”老夫人眼睛一瞪,让吴嬷嬷赶紧低下头请罪,“奴婢不敢。”
萧玥听到老夫人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刚才听到什么?祖母居然要请家法?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让她半天回不过神。
不消片刻,就有一个嬷嬷拿着一根藤条过来,对老夫人躬身行礼。
念安堂越发安静,丫鬟们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萧玥目无尊长,不友爱姐妹,请家法十下。”
老夫人的表情很是严肃,口中吐出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惊。
像萧玥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别说十下,就是五下,可能都打得下不了床。
吴嬷嬷焦急地看着老夫人,有心求情,但是刚才被老夫人敲打了下,她一时之间不敢再开口,只能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唐昕,希望她能开口阻止下。
偏偏唐昕垂着眼眸,手中端着杯子,像是在研究杯子里放的是什么茶,恨不得看出一朵花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