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钟情提了一篮子衣服,来到辽东大药商曲掌柜所住院落。
院子里有人,一见她来,便打开了篱笆门。
“客官,这是你们换洗缝补的衣衫!”
钟情浅浅一笑,将装衣裳的篮子递过去,院中有两个人,钟情只听过一次他们的名字就已记住了。迎向她来接篮子的叫马勇,另外一个叫郭栎枫,正像丢了骨头的恶犬,绕着小院巡视,院中堆放着十几口大药材箱子。
马勇笑着接过篮子,顺手摸出几文大钱递给钟情:“多谢姑娘!”
“不劳谢,应该的!哎呀,这钱多了……”
马勇一笑:“着吧,不要客气!”
“多谢马大哥!”
钟情抿嘴儿一笑,一双俊眼
钟情浅笑:“那……我就回了!”
钟情刚一回身,笑容便是一僵。
院门口正倚着一个人,懒洋洋的,仿佛被人抽走了骨头。问题是,那是篱笆门,矮的很,连门框都没有,他就那么懒洋洋地倚着空气中并不存
“嗨!”
秦道简用食指抹了下鼻尖,仿佛轻扬一块手帕,那语气、那身姿,像极了倚门待客的窑姐儿,风情万种:“原来姑娘你是这家客栈的针娘,姑娘如此美貌,做个针娘,未免明珠暗投了啊。”
秦道简嘻皮笑脸,钟情则沉下了脸色。她行走江湖,这种没皮没脸的男人早见过了一箩筐。钟情懒得理他,只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走向门口。
“啊,姑娘……”
秦道简笑嘻嘻地想去拉住钟情的衣袖,可他伸出手去,却落
秦道简痛苦地蹙起了眉:“诶诶诶!放手!我也是住店的客人,你干什么!”
趁此机会,钟情蛮腰一扭,从篱笆门旁所剩不多的空隙麻利地闪了出去,连秦道简的衣角儿都没沾到。
秦道简眸底深处又是一闪,钟情这一闪,看似只是身姿俐落,但近
马勇等钟情走远,才松了手,冷哼道:“这个院子是我们的地方,滚远些!”
秦道简痛苦难耐地甩着手,往后一退,“嗤啦”一声,袍裾挂
秦道简抖了抖袍子,愤怒地看向马勇,马勇冷冷地瞪着他,秦道简目光一缩,又看了看抱臂
马勇冷笑一声,啐了一口:“人渣!”
客栈给钟情安排的宿处是三个针娘同住的一幢小屋。夜色深沉,同屋的两个针娘已经陷入了梦乡,钟情枕着手臂,还
十几口大箱子都放
钟情
外家功夫大开大阖,威猛霸道,正面交手时是一件很令人头痛的事,不过,钟情对此并不担心。她是飞贼而不是强盗,用不着正面交手,凭她的轻身功夫和小巧腾挪的本领,要放倒这两个人并不会太吃力,问题是……那幢院子里绝对不止两个人。
钟情只是匆匆一扫,就
“不成……”
钟情思来想去,微微摇头:“
想到这里,钟情长长地吁了口气,神一放松下来,无的疲惫便涌上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彻底放松的休息过了。以前是为了日渐困顿的家庭和弟弟的病情,等她做了女飞贼,更是连睡觉都提着几分警醒,她就像一只飞翔
窗前一盏明灯,一双秀美的纤手缓缓解开裙裾罗裳,又一一拿下了
游夫人盈盈俏立,香肩乍露,椒乳丰挺,灯光洒落
游夫人的丈夫胡霸天胡老爷就坐
胡霸天身材雄壮颀长,容貌威武阳刚,丝毫没有普通富家员外大腹便便的感觉,刚过而立之年的他,正是男人身心
秦道简笑笑:“四处转转!”
胡霸天脸上溢起怒意,声音也提高了些:“四处转转?你忘了咱们是什么身份?天子脚下,你四处转转?”
秦道简不耐烦起来:“不四处转转,如何打探消息?”
胡霸天强抑怒气,沉声道:“那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秦道简摊了摊手:“还能有什么消息,那位辽东大药商后天一早去金陵。”
胡霸天微微眯起了眼睛:“走水路还是旱路?”
秦道简道:“从京师去金陵,又带了大批货物,当然会走水路!”
胡霸天毫不客气地训斥:“当然?你做事就是靠想当然的么?”
秦道简冷笑:“你不想听我的想当然,何不自己去打探?”
“好啦!你们两个是前世的冤家吗?”
游夫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声音很冷,可她嘴角却荡漾着妩媚的笑意,步态袅娜,一袭柔软薄透的睡袍,衬出她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材,尤其那双笔直修长的腿,
胡霸天和秦道简一起站了起来,向她抱拳道:“大当家!”